也难掩冷讽。
冰冷的声线,裹着嘲弄,像锋利的箭簇往人骨子里钻。
“京郊别院早已被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不去裴府,夫人又想去哪儿?”
疾驰的马车不停,夜间冰雪中嚎啕的冷风凌卷。
裴砚忱冷冷碾过指骨。
漆寒的深眸在她雪白脖颈上前两日闹自杀时留下的一道浅浅的血印上划过,嗓音平静得过分,接着道:
“再有两个月,我们成婚,届时,全京城的权贵,都会来观礼。”
姜映晚呼吸一滞。
心脏仿佛瞬间被人狠狠攥住。
她声音斩钉截铁,无半丝犹豫,“我不会嫁!”
裴砚忱微眯眸,语调不怒自威。
“不嫁?怕是由不得夫人。”
马车于深夜进府,裴府庭院中夜深寂寂,就连各院的丫鬟都各自回了房歇息。
只除了灯火通明的翠竹苑。
姜映晚不肯下马车,裴砚忱一言不发,解开她腕上的链子,强行将人惯在怀里,把她从马车中抱了出来。
翠竹苑中侍奉的下人乌泱泱跪了满地。
除了行礼问安,旁的半声不敢吭。
裴砚忱大步走向卧房,进门之前,寒声吩咐:“去熬坐胎药,送来卧房。”
为首的春兰忙低应出声。
看着面前熟悉的翠竹苑,当初身在裴府费尽周折逃跑的那些场景清晰如昨日般冲进脑海,姜映晚眼角发红,拍打着裴砚忱挣扎得厉害。
“我不去!”
“你放开!”
他只字不言,命人关上房门后,径直走向了卧房中的暗门,当着她的面,按下机关,抱着她进了密室。
姜映晚瞳孔一缩,不知名的危险瞬间拢上心头。
她浑身的汗毛竖起,面上尽是警惕,就连斥骂他的语气都染上了颤意。
“你想干什么?裴砚忱——”
他看也未看她,在她惊恐的目光中,直接停在那间,她只匆匆见过一次,却从未进去过,也从未见他打开过的石室前。
他单手抱着她挣扎的身子,腾出一只手,在石门旁边石壁的一个地方随意按下去。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