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打翻在地上,眼不见为净。
但当深拧着眉回头,见面前的小丫头忐忑不安地低垂着脑袋,拘谨捧着汤药的手指都被烫的有些发红,姜映晚硬生生忍住了这股情绪。
撇开眼,语气冷硬。
“放那吧,我不会喝。”
春兰咬了咬唇,有些纠结。
但她侍奉姜映晚有一段日子了,多多少少了解几分她的性子。
这种情况,这药是喝不了的。
她没再端着它惹人烦。
顺从地将药远远放去一旁。
回头瞧着满桌的饭菜,再看着明显没有用膳意思的主子,她再次忐忑地挪过去,想劝自家夫人多少吃几口东西。
“夫人……”
只是这次,她刚开口,就被姜映晚打断。
“我不是你们夫人,我没应过这门婚事。”
春兰咽了咽喉咙。
从善如流地改口。
“姑娘,奴婢端来了膳食,您多少用些可好?”
石室中安静得吓人,春兰心跳越跳越快,见姜映晚不应声,她低垂着脑袋,接着说:
“紫烟想来也格外担心姑娘,姑娘不用膳,身体可怎么撑不住,不管怎么说,总也不能跟自个的身子过不去……”
听到“紫烟”这两个字,姜映晚眸色终于有了一点波动,“她们现在在哪儿?”
春兰前几日听季弘他们说了一嘴,听得懂自家夫人这句话中的‘们’指的是谁。
见她终于肯说话,春兰知无不言,忙回话说:
“姜家的旧仆,目前好像是被大人安排在了邺城,不过夫……姑娘别担心,大人没有伤他们,任何人都没伤,他们都好好的。”
“至于紫烟,应该就在京城。”说到这儿,她悄悄抬眼,瞧了眼自家主子,心口紧了紧,不动声色地小声劝说:
“大人没将她一并送去邺城,应该是打算将她调回姑娘身边的,大人其实很在意姑娘,姑娘好好与大人说说话,紫烟姐姐……想来很快就能回来的。”
姜映晚眉目微微动了一刹。
她没回应那句‘与裴砚忱好好说话’的劝说。
视线从前方的夜明珠上挪开,落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