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并对春兰道谢。
春兰连连摆手,受宠若惊摇头,“夫人折煞奴婢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见厅堂中的饭菜已让院中的婢女们收走,春兰顺势问:
“马车已经备好了,夫人,您想何时出府?”
“就现在吧。”姜映晚握着那两瓶金疮药往外走。
春兰从后面迅速拎了件披风,快步跟上去。
马车中炭火烧得足,温度和卧房中差不多,用不着披风,春兰一路抱着,直到马车停在刑部牢狱外,姜映晚下马车时,春兰才将抱了一路的披风往自家主子身上披去。
“牢房潮湿阴冷,夫人莫着凉了。”
姜映晚从她手中接过系带系上。
对面前的小丫头说:“外面天冷,你去马车里面等,别在风口中吹。”
春兰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甜滋滋应下,“谢夫人关怀,夫人莫着急,奴婢在外等您。”
很多时候,春兰都像极了曾经在邺城陪着她一起长大的紫烟,看着这小丫头,姜映晚没忍住,抬手揉了两下她脑袋,唇角不自觉弯起一些弧度,嘱咐她先上马车。
春兰乖乖点头,硬是看着她走远才收回视线。
姜映晚过来时,身着官袍的刑部侍郎陈肃早早便出来相迎。
他态度恭逊,面对姜映晚就像面对裴砚忱亲临一样,恭恭敬敬地虚行了礼,不等姜映晚开口,便主动侧身,带着姜映晚去容时箐的牢房。
“姜姑娘,首辅大人已经提前吩咐过下官了,下官这就带您去内牢。”
姜映晚刚涌到喉咙中的话咽下去,礼数周全地出言谢过,才随着陈肃进刑部。
刑部大牢阴冷潮湿,越往里走,扑面而来的冰寒之气越甚,与之同时,冰冷的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发浓郁。
披风中,姜映晚握着金疮药的手指不自觉地越攥越紧,随着往里走,两旁被羁押的犯人受刑时鞭子抽在皮肉上的闷响声和忍不住刑罚的嘶哑痛喊声也不断传来。
姜映晚面色微白,红唇唇角被抿得格外紧。
注意到这位未来首辅夫人身子单薄,陈肃也怕当朝首辅心尖上的人在他这里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