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痛喊声最厉害的那个铁牢门前,他用力拍了拍牢门,对里面的狱卒警告道:
“小声点!别惊扰贵人!”
说完,他又转身,和善地看向姜映晚,让她走远离那间牢房的里侧。
“姜姑娘,牢中血腥,您走里侧。容时箐的牢房就在前面了,很快便到了。”
姜映晚视线不自觉扫过方才被陈肃警告过的那间牢房,回眸,温声对陈肃致谢。
“有劳陈大人。”
陈肃不敢承这份情,忙道:“姑娘客气,这是下官该做的。”
很快,来到牢狱最深处。
左侧,便是容时箐的牢房。
刑部大牢是关押审问朝廷要犯的地方,在这里的犯人,基本没有能出去的,刑部牢狱中的刑罚近百道,每日使在犯人身上的不重样,就算能活着出去,也要狠狠褪几层皮。
整个刑部牢房,分为外中内三层,容时箐身在最里面的一层,阴寒与潮湿是整个刑部牢狱中最重的。
姜映晚穿得不薄,春兰更是给她披了一件厚实的披风,可尽管如此,牢中冷得仿佛往骨子里钻的寒气依旧轻而易举穿透衣物直逼肌肤。
姜映晚呼出来的气体冷得都凝了霜雾,她睫毛颤着,隔着牢门上的铁栏,往牢房中看去。
容时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那身藏青色的衣袍被干涸与新鲜的血迹一遍遍浸透,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衣料颜色。
吐口气都能结成冰的阴寒环境中,他衣衫单薄地背靠在牢房里侧的一张简陋木床上。
原本挺拔的脊背此刻因伤痛而微微弯着,由于他背对着这边的原因,姜映晚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但他身形肉眼可见的虚弱。
陈肃往牢房中看了眼。
走上前,拍了拍牢门,将因重伤而半昏迷的容时箐喊醒。
随后,他回头,对姜映晚说:
“姜姑娘,牢房阴冷,您别停留太久,我去外面等。”
姜映晚目光艰涩,视线从缓缓回头往这边看过来的容时箐身上离开,对陈肃点头应声。
容时箐对面的牢房中没有住人,陈肃和两个狱卒走后,便只剩下容时箐和牢门外的姜映晚。
容时箐身上的伤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