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日重,他起身时,明显踉跄了下。
但强撑着往这边走过来时,却不露丝毫虚弱,黯淡的眉目在看到姜映晚的那一刻,便瞬间柔和下来,就像这么多年,他们每次见面时,他含笑温柔地注视着她。
“刑部牢狱苦寒阴冷,怎么来这儿了?”他语气温柔地问她,话中,尽是担忧。
姜映晚鼻腔酸涩得厉害,喉咙像被湿棉絮堵住,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
容时箐垂在身侧的手掌蜷起,看着她隐约泛红的眼眶,他心口漫起剧烈的痛意。
接着往前走了两步,靠近铁栏,手臂从竖栏缝隙中伸出去,想帮她擦一擦眼尾。
只是两人间的距离有些远。
他的位置够不到她。
而且,他手上都是血污,脏污不堪,帮她擦不了泪,只会弄脏她。
容时箐忍着痛扯了下唇角,强装无恙、尽量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掩下眼底的黯色,还是那般温柔地看她。
“这几日,晚晚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