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等人不敢盲目进来。
姜映晚一个人待在房中,一边想着事,一边看着外面的阳光逐渐西沉昏暗。
黄昏左右,裴砚忱推门进来。
些许余晖顺着开门的间隙溜进来,又很快被阻隔在外。
他刚从外面回来,周身冷气未散,掩上门后,一步步朝着还在窗前坐着的姑娘看去。
“听春兰说,夫人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受了凉?”
他走近,想去摸她额头。
伸到一半又想起来他手太凉,直接碰她会冰到她。
裴砚忱停住动作,想先将手捂热再碰她,手臂还未完全放下,就见她将手中一动未动的账本放下,抬头看过来,对他说:
“我想再去刑部牢狱一趟。”
裴砚忱指骨僵住,寒眸凝起,眼底深处眸色一点点沉下去,沉沉看着她。
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说:
“夫人莫不是忘了,上次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
姜映晚站起身,语气平静得听不出起伏。
她未做无谓的辩解,也未道其他,只说了一句:
“二月初六的大婚,我答应嫁。”
裴砚忱凝了下眸。
面上没有半分悦色,反而压着沉怒。
他冷嗤出声,反手拽住她手腕,重重将她扯入怀中。
掌上的力道箍得她生疼,姜映晚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夫人还真是。”
“——会做交易。”
“可晚晚没想过,”他掐着她下颌,迫她抬头,直直凝着那双冷情的眼眸,“就算你不答应嫁,二月初六,也必须要嫁么?”
姜映晚不闪不躲,就这么迎着他的逼视。
她说:“婚期可以逼迫,但嫁衣是穿不上的。”
“能够束手无策由着嫁衣上身的,是无反抗之力的死人。”
裴砚忱怒极反笑,“真是好算计。”
“那下次呢?”他问她:“下次,夫人再用什么与我交换?”
他声音轻下来,周围的冷气压却越发森重,“——我们的孩子?”
姜映晚没接这句话。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