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晚数着时辰在房中等,等到未时三刻,他才从书房姗姗来迟。
春兰早就着人准备好了马车,姜映晚和裴砚忱一辆,她和紫烟在后面偏小的一辆马车中。
去刑部的路上,两人基本没怎么说话。
直到马车停在刑部外,姜映晚起身想要下去,刚有动作,却被裴砚忱拽住手腕拉进怀里。
“急什么?”
姜映晚反应不及,跌在他身上。
裴砚忱顺势抬手,扣住她腰抱住她。
她呼吸滞了滞,下意识抬头看他。
他握着她腰身给她换了个姿势,“这个时辰,牢中审问犯人的时间还未过,整个牢房血气冲天,这么急进去做什么?”
说话间,他挑起她下颌。
结实有力的手臂不轻不重地掌控着她身子,漆黑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不着痕迹掠过她用脂粉努力将吻痕遮住的细白脖颈。
“陪夫君待一会儿。”
“等里面审完犯人再进去,免得沾一身血污。”
姜映晚眉头折起痕迹,她往外了眼时间,没跟他多争辩,只扯住他手臂,想挣开他的束缚从他身上起来。
“你先松开。”
裴砚忱不仅不放手,反而更为过分地压着她后颈亲她。
“别躲。”在她下意识偏头的时候,他手上多了几分力,语调还是散漫的冷淡,却透出两分警告:
“——如果夫人不想弄出痕迹,让你前未婚夫看到的话。”
姜映晚脊背僵住。
他凝眸看她,指节轻抵她无意识绷紧的下颌,薄唇轻碰她唇角,嗓音低得像是哄,“别咬,松开。”
姜映晚身形僵硬得厉害,不自觉抓着他肩头衣襟的指尖越收越紧。
裴砚忱却没管,只掌着她后脑勺,断绝她往后缩的退路,碾着她唇瓣寸寸往里深吻。
在她快喘不上气的时候,裴砚忱松开握在她腰肢上的手掌,温热的指骨,不动声色地落在她颈侧,借着安抚她的动作,不紧不慢地屈指蹭掉了些许她好不容易遮上的脂粉。
露出隐隐约约的玫痕。
远看看不清楚。
但离得近了,很容易能看出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