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虚假的过往为我开脱,又傻又可笑地救我。”
紫烟慌忙站起身,焦急地看着姜映晚,又无措地转头去看骤然间陌生得几乎变了个人的容时箐。
她下意识出声:“容公子,你在说什么?明明上次小姐来时——”
容时箐调转好面上情绪,缓慢回身,笑着看向姜映晚。
平静至极地一点点碾碎他们的情意。
“上次也是假的。”
紫烟接受不了,“怎么可能,你和小姐——”
“怎么不可能?”容时箐没看紫烟,他目光全在脸色一点点变得煞白的姜映晚身上,狠着心,绝情地接着说:
“我以为,按照裴砚忱对她的在意,我会很快,像当初被下狱一样,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哪曾想,她的能力,也不过尔尔。”
“这么久了,虚以委蛇待在裴砚忱身边,连一时半刻都无法将我救出去,那我又何必——”
“——再靠着过去那些虚假的伪装,强逼着自己哄她开心?”
“姜妹妹。”他唤了小时候最喜欢喊姜映晚的称呼,“你自己就没有怀疑过吗?我义父是大皇子的谋士,我怎么可能无辜呢?”
“你早就怀疑,却碍于我是你最后的依赖与相近的人,就一直欺骗着自己不肯相信。”
“宁愿三番两次跑来大牢这种地方,也要向我求证,自小到大的恩情都是真的。”
“可你对我,已经没有了可利用的价值,我又为何,还要像从前那般,数年如一日地哄着你?”
紫烟又惊又怒,眼睛瞬间被气红,盯着与从前截然相反的容时箐,想骂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骂。
姜映晚无力往后退了一步。
难以喘息地看着这个与记忆中全然不同的人。
容时箐亲眼看着她眼底的光芒破碎,明明心疼得窒息,却硬是强逼着自己将最后一句话说完。
“假的就是假的,既然姜妹妹连救我出牢狱都做不到,那我自然不必,再违背着心意哄你。”
“以后莫要再来了,每见你一次……我都要伤神费脑伪装着讨你欢心,太累,也太惹人生厌。”
紫烟忍无可忍,更为自家小姐和姜家愤愤不平,“容时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