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在短时间内遭受巨大变故与创伤、远超身体极限所导致的不定性疯傻。”
“这种病症,由身体的创伤和心理巨大变故与悲怆绝望造成,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恢复正常,就这样浑浑噩噩疯疯傻傻到死。”
“也有一少部分的人,能够慢慢恢复一些理智,但依旧有再度病发的可能,并且,时间和引起发病的原因都不可控。”
“简单来说,便是不定性的神志失常,可能上一刻还好好的,但下一刻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徐桓转头看了眼木床上的邓漳,接着说:
“裴大人缉拿的这名要犯,实属为后者。”
“而且下官方才为他把了脉,发现他这种病症,应该至少已有将近五年。”
“而且,应曾有人为他专门找医术高强的医者长时间细致地调理过,以致至少已有一年多,他都未曾再发病。”
“但根据季白他们所言,这人刚进刑部就发了病,有可能他之前在牢狱中受过巨大的折磨,牢狱是诱导他发病的因素之一,这才会突然神志不清。”
听到后面这句的陈肃和季弘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邓漳是大皇子的谋士,谁敢将他关在牢狱中大肆用刑?
裴砚忱沉默片刻,问徐桓:
“此人是刑部审问的重犯,事关重大,徐太医可有法子,让他恢复清醒?”
徐桓点头,“下官曾诊治过这种病状,有把握让他恢复如常。”
陈肃对徐桓拱手感谢,“那陈某代刑部上下多谢徐太医。”
—
徐桓让季弘去他府上取了特制的药物,又在不断施针的配合下,未至傍晚,邓漳便缓缓转醒,并且,神志也清醒过来。
裴砚忱谢过徐桓,并让季弘亲自将人妥帖送回去,才再回重牢,开始审问邓漳。
裴砚忱进来的时候,邓漳已从木床上坐起身。
牢狱外面的双链牢门被打开的声音,让邓漳动作顿住,随即缓慢抬头往声源处看去。
当出现在视野中的那道身影缓步走来,邓漳眯了眯眼,踉跄起身,往外走了两步。
随着他的动作,手臂上锁着的锁链哗啦作响。
他未理会,只盯着裴砚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