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酒盏喝下,唇角重新扬起笑,尽量语调轻松地说:
“是,京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好,我也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边疆倒也不错,只是……”
容时箐语气微停,看向她,“以后怕是没有相见之日了。”
“我们的那些约定,怕是也要注定食言了。”
姜映晚想起了他说的约定是什么。
是在槐临时,他们相约的未来。
那个时候,他们说好了执手白头,相依到老,说好了大婚后离开槐临的种种,更规划了很多婚后简单而平凡的静谧生活。
在那些规划与畅想中,姜映晚还记得,有一次他跟她说,他有一个重要的人想带她去见,只是他们成亲时,那人无法亲自到场,还说,待年后他们离开了槐临,若是有机会,他带她去见一见那位重要的人。
当时她追问他,那个重要的人是谁,他没告诉她,说见了便就知道了。
只是他们没等来大婚,自然也等不到去见那人。
现在想来,他口中的那位重要之人,应该便是邓漳。
临窗桌案的不远处,有一樽香炉。
映和着袅袅茶烟,升腾着丝丝缕缕的香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