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受重来一次的影响,前世发生的许多事,今生并未发生,我以为,我们终于有了能够相守相伴的机会。”
“记忆全部恢复时,京中正好传出‘裴府未来主母’离京下落不明的消息,我心里清楚,是你逃离了裴砚忱身边。”
“那些日子,我一边在邺城兢兢业业处理公务,体恤民情,剿灭匪寇,积累大大小小的政绩,一边不断在邑阳一带寻找你的下落,并规划我们今生的未来。”
“可终究,还是缺那几分缘分……”
前世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容时箐眼底痛色更浓,就连仓惶借酒消愁、握着酒盏的手肘都止不住地颤,险些将里面的酒液洒出来。
他大口灌下几口冷酒,眼底情绪明明灭灭,最后,嘲弄扯唇出声。
嗓音低得如呢喃,刚一出口,就消散于空气中。
“或许——”
“今生这样,才是最好的。”
“只是生离,不再是前世的死别。”
望春楼下,朱雀街旁,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辆奢华典雅的马车静静停在长街一侧。
裴砚忱独坐于车内,薄而锋利的眼睑半垂,墨黑眼底的眸色尽敛,看不出半分外溢出的情绪。
好半晌过去,外面还没有声响。
男人锋芒抬睫,指骨敲响镶着明珠宝玉的车壁。
“什么时辰了。”
马车外,无声候着的季弘立即应声:
“回大人,午时一刻。”
声音刚落,下一瞬,冷淡的命令在内传出。
“去敲门。”
季弘明白什么意思,迅速进了望春楼,跑向二楼。
“咚咚”的门扉叩动声传来。
容时箐不舍注视着姜映晚的目光微滞。
他偏头往外看了眼时辰,让季弘稍微一等,在门外的脚步声短暂离开后,容时箐才撑着僵硬生疼的腿骨,起身来到姜映晚面前。
半蹲下身,平视着看着还未醒来的姑娘。
“这次一别,真的便是永别了。”
“晚晚,好好照顾自己,莫哭、莫怕,他会护你一世周全的。”
他声音涩得厉害,掩着所有的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