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问:
“对了,你和姜家那姑娘成婚有些时日了,近来相处如何?”
竹亭中静了一瞬。
裴砚忱垂眸凝着手中茶盏良久,才不辨情绪地道出一句:
“勉强算是相敬如宾。”
她不亲近他,也拒绝他的靠近。
除了避不开的行房,其余时候,她恨不得他日日不在府。
就像这几日躲不开的来书房看账目,她拗不过他的坚持,偶尔会顺着他的意过来,但,也仅限如此了。
就算是同处一室,她也是,能少跟他说一句话,便少跟他说一句。
他是她被迫承认的夫君。
却也只是夫君。
没有夫妻情深。
至多道一句相敬如宾。
段逾白长长叹气,“你将人家青梅竹马强行拆散,能相敬如宾也算可以了,至少人家姑娘不会寻死觅活地跟你闹。”
裴砚忱唇侧浸出嘲意。
她不跟他闹,是因为她只将他看成了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