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
可当得到了人,竟逐渐不受控制地去奢望真心。
妄求她眼里能有他。
妄求能将他的影子刻进她眼中。
成婚月余,姜映晚逐渐熟悉并上手了府中事务,林嬷嬷重新回了陈氏的身边,将府中的账目全部看完并接手,这两日姜映晚慢慢开始抽时间忙活姜家庄铺的事。
她想壮大她父母留下的产业,而非只是守着那些庄铺田地庸庸碌碌地虚度光阴。
裴砚忱从竹亭回来时,姜映晚也刚从外面回来不久,见到他人,她放下李管事让人送来的地契,吩咐春兰和紫烟传人上膳。
忙活了一整天,姜映晚有些疲倦。
夜里的房事也频频走神。
裴砚忱不满她的敷衍,掐着她腰身的力道越发增大,动作也越发重,姜映晚受不住,被迫回神,下颌咬紧朝他看去。
他今日不知怎的,比以往冷沉许多,只是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压着无数暗色的情愫看着她。
姜映晚摸不清他怎么了。
她也不愿多费心思去猜,白日疲累,夜晚也累,只想快些睡觉。
破天荒的,她头次主动抱住他,倦怠地合上眼眸,想让他停下,“有些累了,不若早些休息?”
他掐着她下颌,迫她重新睁开眼看他,动作却不停,“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夫人真是——”
“越发敷衍了。”
姜映晚拧眉,想再说什么。
他却不再给她出声的机会,俯身狠狠吻住她唇,将那些还未成型的声音咬碎吞没。
—
姜映晚翌日再次醒来时,浑身都是疼的,昨日未舒缓过来的疲倦混着身上的酸疼一齐涌来,让她止不住将眉头拧紧。
她捂着酸得快断的腰身,在床榻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喊来紫烟侍奉她洗漱。
梳妆的时候,平常这个时辰下朝还未归来的裴砚忱今日却已经在府中,姜映晚从镜中看了眼他,他没开口,她也没说话。
紫烟是奴婢,没法像姜映晚这样对主子视而不见,放下骨梳转身对裴砚忱行礼问安。
裴砚忱淡“嗯”了声,坐在桌案前,一并将早起特意去城北铺子买来的点心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