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本就紧张,莫名其妙来这一出,弄得陈氏生了半晌的气。
更是担心被那不知礼数的女子搅和一通,她儿子儿媳的关系会更僵。
这会儿见裴砚忱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表明立场,陈氏堵了半晌的气算是消了些,并接着对他说:
“你与晚晚的婚约,旁人知情的并不多,外面只知你们是遵循祖辈相约,顺理成章定亲成婚,并不知你心仪晚晚,落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眼中,竟平白让晚晚受了这份委屈。”
“你放出消息去,说你与晚晚并非仅是父母之命,更是有感情在,不准让我们裴家的少夫人受屈!”
裴砚忱眼底一片晦暗冷沉,漆黑的眸色压着冷戾的怒,对陈氏说:
“儿子已让人办妥此事,这种事,日后再不会发生。”
“还有方家。”他说,“户部尚书教女无方,大庭广众之下颠倒黑白、诬人清誉,儿子会一并处理。”
不多久,裴砚忱从主院离开,刚走至莲花池,就碰见从姜映晚那边回来的裴清棠。
季弘与季白虽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但到底未亲眼所见,说的很是笼统,这会儿见了裴清棠,她刚喊了声“兄长”,裴砚忱就问她:
“今日在春御园,方初韵都说了些什么?”
说起这个人,裴清棠就皱起了眉。
她半点未隐瞒,将事情一字不落地全说了出来,裴砚忱听着那些细节,眸光中的暗色越发浓郁,脸色沉得骇人。
待裴清棠全部说完,他转身离开时,只对裴清棠说了一句:
“日后,少有方家往来。”
夜色渐重,裴清棠转身看了眼越过莲池往翠竹苑走去的兄长,在原地站了片刻,旋即回了她的院子。
—
翠竹苑。
窗边小案前,姜映晚翻看着庄铺的地契与李管事送来的信件,紫烟端着茶水从外进来,轻轻将茶盏放在小案边角,看着还在忙的主子,犹豫片刻,说:
“小姐,方家那位姑娘回去了。”
姜映晚并不上心。
随口“嗯”了声,将地契叠起放在一旁,拿出笺纸,提笔写回信。
见主子不在意,紫烟没再说别的,将茶盏挪去一旁,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