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不敢随意出声,端着汤药与热水帕子进进出出。
施苍冷汗涔涔地把脉。
丝毫不敢回头,去看窗前立着的那道冷凝身影。
许多病,看似由外界因素引起,实则却是心病。
就像昨日因受凉引起的这场风寒。
这几年,姜映晚的身子在药膳与各种滋补药材的调理下,早已不再虚弱。
虽说冬日大雪天受了风会染风寒,但高热起了,汤药也喂下了,也发了汗退了热,只差苏醒,没道理再次病情反复。
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施苍在府中待了大半辈子,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所以这次,把完脉后,他未再向裴砚忱详细禀报高热反复的原因,只迅速调了药方,并让人拿银针来,配以施针来退热。
全部做完,他擦了擦冷汗,犹豫片刻,放缓动作往窗前走了两步,对着背对着的那道冷肆身影说:
“大人,少夫人已施了针,待再服了药后,不稍太久,便可退热。”
说完这句,见裴砚忱没说话,施苍犹豫着,是否再说些别的,
但还不等想好,就见裴砚忱出了声,“退下吧。”
施苍行礼告退。
但在离开翠竹苑的主院前,他特意交代廊下的春兰,说他就在偏院候着,若是少夫人再有什么情况,让她迅速去偏院喊他,他立刻过来。
春兰压着眼底的担心,认真应下。
侍婢将新的汤药端进来,裴砚忱便让人都退了下去。
姜映晚半夜刚退下的烧,这会儿再度热起来,其中内情,不需他人说,裴砚忱自己便清清楚楚。
他今日没出府,甚至都没出翠竹苑,就这么在床畔守着她。
喂完汤药,看着她明显病态的脸色,他眸底黑沉着,凝视着她面容,嗓音压得格外平静,对她说:
“姜映晚,你就算现在死了,入的,也是裴府的宗祠。”
“他在容家,你在裴府,就算是在黄泉,你们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
姜映晚脑仁疼得发胀,她并未完全昏迷,零星的有一点意识。
裴砚忱的话,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了一点,只是眼皮千斤重,怎么都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