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
久久寂静中,在意识昏沉的最后一刹,她好像又听到他说什么前世……
但那声音太轻,她意识也太迷糊。
她并未听真切。
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她迷糊之际的幻听,还是真有其事。
她病了整整三天,这三天中,大多数时间,都是昏迷的。
不断做着各种各样的梦。
有小时候的,有年少的,有未成亲之前的,也有成婚之后的,
甚至,许是受他那句‘前世’的影响,她竟还梦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陌生画面,就像浮光掠影,断断续续又不真切。
彻底清醒后,姜映晚并不记得那些画面中都有什么,但她也未过于纠结,就连病中模糊时幻听的那句似是而非的‘前世今生’话语,也被她一并抛之了脑后。
从大雪中的那天深夜,到彻底好转,她病了整整三日。
裴砚忱也守了她整整三日。
清醒后,姜映晚记得病倒之前醉酒的事,但她不太记得醉下后发生什么了,裴砚忱也只字未提。
容时箐的事,随着这场骤然而来的风寒病愈,也被一并揭过。
病愈后,姜映晚再未提过。
裴砚忱也未再提及与之任何有关的话题。
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哪怕只是一个名字。
一切,再度恢复了曾经的平静。
回到了那些,相敬如宾的寻常。
只除了,姜映晚病愈后,小怀安心中后怕难消,扑在姜映晚怀里,狠狠哭了一场。
他还太小,不知道什么风寒,也不知道什么心病,只知道,在他懵懂的印象中,甚少生病的娘亲,在这场大雪中,昏迷着在床上躺了三日。
他怕失去娘亲,怕娘亲好不起来,在第四日一早,见到和未风寒前一样的娘亲,愣了一下后,直直便扑了过去,眼眶红红的,在姜映晚颈侧偷偷抹眼泪。
但被姜映晚温柔地搂在怀里轻拍着背一哄,本只是想偷偷抹掉眼泪、不愿哭出声的后怕和担忧,却再也压不住,那种维持了数日,一直被压抑着的害怕陡然间放大了数倍。
泪水狠狠决堤,不受控制地哭出声来,两只小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