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墨香，那是新印制的文件散发出的味道。
墙上悬挂着“提高产量，保质保量”的标语，鲜红的字体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看到黎部长的疑惑，杨开志连忙将手中的图纸递了过去，恭敬地说道：“黎部长，今天我带他们两人过来，主要是何工又有新的想法，需要向您汇报。”
黎部长接过图纸，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端详起来。
镜片后，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电渣重熔炉？”
他低声念叨着图纸上的名称，“现在国家经济困难，部里不是说了让各个工厂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吗？怎么又提出新的炼钢炉了？而且，这规模看着也有点小啊……”
他放下图纸，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老杨啊，”黎部长看向杨开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我一直以为，炼钢炉是越大越好，规模越大，产量越高，效益也就越好。可这电渣重熔炉，怎么只有你们氧气顶吹转炉十分之一的产能？”
只见黎部长轻轻地将鼻梁上那副略显陈旧的老花镜摘了下来，然后动作轻柔地拿起一块柔软的镜布，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
尽管他的双手正忙碌着，但他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张摊放在桌面上的图纸，仿佛那上面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
稍顷，黎部长微微抬起头来，视线先是投向了站在桌前的杨开志。
接着又移到了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安宁身上，最后才缓缓开口道：“你们说，这玩意儿……真能提高钢材的质量吗？”
听到黎部长的问话，杨开志与安宁几乎是同时转头望向了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何雨柱。
而此时的何雨柱则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杨开志和安宁这么做其实是有意要给自己一个在黎部长面前表现的机会。
毕竟，如果换成是其他一些领导的话，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抓住机会，亲自发表一番见解。
看到黎部长也随着杨开志将目光投向自己，何雨柱清了清嗓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