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凝结成二十八星宿的微缩投影。
那些油珠坠落的轨迹突然变得缓慢——就像当年在鸿宾楼后厨盯着糖丝拉花时的微妙火候。
&34;坎位三寸!&34;他低喝一声,炒勺贴着腰侧斜挑,勺柄尾端包浆映出奎宿星官模糊的面容。
油浪擦着耳际掠过,在身后炸开的瞬间,他闻到了糖醋里脊浇汁时的酸甜气息。
这味道让他想起三日前苏瑶熬山楂水时烧糊的锅底,那些焦褐色的纹路竟与此刻地面龟裂的纹路惊人相似。
白胡子老者捻须的手指忽然停顿,竹简上渗出琥珀色的糖浆。
当第七波油浪袭来时,何雨柱的步法已暗合北斗七星的方位,他腾挪时带起的风竟将飘落的雪片熔成糖霜,簌簌落在阵法外围的光幕上。
&34;这小子&34;雷厉按住腰间的配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看见何雨柱的残影在阵法中织成星图,那些本该致命的油浪此刻仿佛成了提线木偶,总在将将触及衣角时被某种韵律带偏方向。
苏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突然发现何雨柱每次变向时,发梢扬起的角度都与昨夜帮他补衣时针脚走势相同。
这个发现让她浑身发冷——难道那些看似随意的缝补痕迹,竟是破阵的路线图?
阵法突然发出砂锅离火的闷响,白胡子老者袖中飞出的青铜算筹在空中炸成粉末。
何雨柱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看见那些青绿色粉尘在坠落时重组,渐渐凝成个三丈高的青铜傀儡。
傀儡胸口镶嵌的饕餮纹章,竟与四合院正房屋檐下的镇兽一模一样。
&34;当心!&34;苏瑶的喊声被阵法扭曲成金属刮擦的锐响。
何雨柱旋身避开傀儡的巨掌,却见那掌风扫过的地面突然拱起青砖,砖缝里渗出的黑油散发着糖炒栗子焦糊的味道。
他踉跄后退时,后腰撞上阵眼处的青铜柱,柱身雕刻的井木犴星图突然睁开三只赤目。
傀儡的第二次攻击裹挟着冰火两重气劲,何雨柱的棉衣左襟瞬间结霜,右袖却燃起青火。
剧痛让他想起穿越那日妹妹高烧时滚烫的额头,这记忆刺激他反手将炒勺插入地面。
勺柄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