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地看着手上沾染一大片的鲜红血迹,脑子里嗡嗡的炸开。
她张了张嘴,嗓子里哽咽的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像是雨点一样不断落下。
“别哭,没伤到要害。”
时宴的神智还很清醒,甚至还在安慰她。
林默彻底崩溃出声,哭得更哽咽了。
“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知道对不起了,蠢,当初让你别出国,你偏要去,性子比谁都犟……”时宴毫不留情的奚落她。
林默哭得止不住:“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骂我,你中弹了知不知道?”
有军医过来,快速的帮时宴止血,然后把他抬到担架上,急急忙忙往车里送。
林默哭着跟在他的身后,眼泪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流。
好在这里是两方的边界处,距离当地的军区医院很近,不过十分钟,时宴就被推进了手术室,紧急安排取子弹。
林默哪里都不敢去,失魂落魄的在外面守着。
天亮了。
清晨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洒满在林默的身上。
她呆呆怔怔的坐在长椅上,只觉得浑身发冷,心慌得快要死掉。
在那个恐怖园区里待了将近一个月,她看过了杀人,活埋,轮j,电击殴打……
这么多恐惧加在一起,再乘以十。
都不足以令她现在更加的恐惧。
失去时宴的恐惧。
这一刻,林默甚至后悔了。
她不该给时宴报信,不该给他留下那些信息。
如果他不来缅北救她,他依然是国内的那个矜贵清冷,高高在上的时医生。
“林小姐,手术还要很久,您先跟我去休息室吧。”
头顶有男人的声音响起,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林默抬起头,看到一张五官端正俊朗,又带着陌生的脸。
男人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自我介绍道:
“我是时先生的助理,陈让,他特意嘱咐我,让我照顾好您的身心健康。”
林默鼻子一酸,摇了摇头。
“我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