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本宫确信再无人能保住你,崔尚书一人冤死无妨,可你舍得让父母亲族跟着你陪葬吗?”

    “崔某愿一人赴死!”

    “堤坝垮塌,死伤众多,崔尚书以为这样大的责任你一人能担得下?本宫与夫人所言,已是最轻的结果。”

    牵连三族,男丁尽斩,女子贬为官奴……

    崔尚书颓然不语,他岂能不知道?

    只是,让他将全族性命托付在一介女子身上,他不敢!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他可以选择的了。

    早晚都是死,若是一试,或许还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崔嵇文深深吸了口气。

    慢慢地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不知公主准备如何保下崔某?”崔嵇文直接问道。

    “很简单,”盛知婉看他一眼:“先一步上谏,将临州堤坝能够承受的上限水量摆在陛下面前,另外,参奏临州知州,欺君媚上,残害百姓,求陛下反躬自省,正视警言。”

    “公主这是要让微臣往陛下枪口上撞?”

    “是,你现在越是惹怒陛下,堤坝垮塌后,越是能保住性命。”盛知婉说罢,又推来几封信件。

    “这是?”崔嵇文错愕。

    “这是你去临州监工时认识的一户员外好友,在临州暴雨后曾写信告知你,你也是从他信中才得知临州暴雨,以及临州知州的恶行。”盛知婉说完。

    崔嵇文愣愣地:“这户人家?”

    “临州知州石茂庚为了得他家财,一户十六人,从主至仆,已尽数屈打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