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没了父母,没了唯一的姐姐,那个最多不过四岁的男童该如何生存?

    “我怎么知道?前几日我就将消息送回去了!祁世子既然这么等不及,为什么不亲自写信问问你的好妻子云嘉郡主?”

    “哦对了!不应该再称呼她云嘉郡主——”

    董云海想到今日从几个大夫口中听到的一些事,忽然笑了起来:“祁世子是不是还不知道,如今的盛央已不是云嘉郡主了。”

    “什么意思?”

    祁书羡的确不知道。

    这些日他一直不愿再见到临州百姓的惨状,所以忙忙碌碌,却根本不敢往隔离区去。

    董云海笑笑,整了下方才被他扯绉的衣衫:“盛央与怀王妃买通御史陷害庆宁公主,污蔑庆宁公主的铺子与民争利,又在公主的铺子被关停期间,落井下石,用四分取一的价格购买公主铺面。”

    “结果,铺子刚买下,盛世堂救了临州水灾的消息便传回京城,盛央和怀王妃惹了众怒,如今,陛下已将她的郡主封号褫夺,不仅是她,就连怀王妃也被她连累的没了妃位。”

    “怪不得她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来得民心。”董云海啧了一声。

    祁书羡耳膜嗡嗡的。

    方才董云海说的每句话,他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