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予还没说话,身后就传来沈萍熟悉的声音,“垂体瘤嘛!娘胎里带的,不严重的!张大爷年纪大了少操点心。”
沈萍拉起徐嘉予胳膊,“不用跟张大爷解释啦,他年纪大了你跟他解释也解释不清,多费口舌!”
自从沈萍母亲生病,她去参加比赛,两人已经有些日子没见面,沈萍待她如此亲切,是徐嘉予没想到的。
毕竟从前她帮沈萍代班,沈萍到头来还是没给她什么好脸色过。
“哪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萍姐脸上有花儿啊?让你看入迷了呀?”
沈萍双手抱胸,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徐嘉予,“都说脑袋里长了垂体瘤会有垂体瘤面容,啧啧啧!哪能小徐你还是那么漂亮呀?这以后做完手术还了得呀?我帮你讲,在病房里萍姐见过好多做你这个手术的,都健健康康出院了,几天,很方便的,不要害怕呀!”
徐嘉予知道沈萍是在跟她和解,可没想到沈萍和解的方式也这样“傲娇”,她笑了笑,“谢谢萍姐。”
沈萍挑眉,“嗯~呐!我总归比你大几岁的,又是讲解主管,你这句萍姐我可是当之无愧啊!走吧,去换衣服。”
“好~当之无愧!不过徐姐你先去换衣服,我去找一趟馆长。”
刚上三楼,还没走到高胜办公室就听见了高衡嚷嚷的声音,“姑妈!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想我啊?我留在宣教部是真想跟着徐嘉予学东西,她结婚没结婚,有没有老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就是纯洁的同事关系。”
“纯洁的同事关系?高衡!我要不是你姑妈就真被你这种态度给骗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心中的小九九?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徐嘉予随手带上了高胜虚掩的办公室房门,下了楼。
开馆时间还没到,她索性进展厅转了圈,展厅冷白色的射灯照在沉睡的青铜簋上。
昨天晚上她无意在徐博远留下的那些资料里,发现了几本考古日记本。
上面除了掘时的详细情景,手绘图纸,还记有不少发掘时的心情记录,徐博写的相当细致。
“小徐,在看什么?”
高胜的声音打断了徐嘉予的思绪,她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盯着眼前的青铜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