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人一向一板一眼,若是当年老家主的戏言他当真了呢?”
崔庭旭笑呵呵的说道:“沈兄你真爱说笑,我大哥一向将我当成他的眼珠子一般爱护,怎能残害我的嫡子?此言有些危言耸听了,何况我大哥不是已经有了嫡子了吗?此事乃无稽之谈,沈兄莫要玩笑。”
沈鸿见他不信,也觉的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只是久在朝堂历练,遇见巧合之事不自觉的就往阴谋上联想,职业习惯罢了。
沈鸿笑了一下,说道:“也许是我多想了,总之你大哥顺利继承家主之位,你也落得个逍遥快活,如此也算各自安好,过去之事就过去吧,如今的局面不是也挺好?”
崔庭旭笑道:“是呀,我大哥本就该是家主,若我去做,只怕会把崔氏给嚯嚯个干净,尧儿如今也算有了仕途,一切都挺好,不是吗?”
“是极,是极。你把刚才为兄的话都忘了吧,此言有挑拨离间之嫌,在下想起都有些脸红,今日不早了,明日我陪你去采买纳征之物。我先回去安睡了。”
崔庭旭站起身来,拱手道:“竟是累得沈兄陪我熬夜,如此沈兄快快安睡去吧,明日连累沈兄无法在家大杀四方了。”
沈鸿也是笑道:“人都被你夫人赶去做事了,哪还有人陪我打牌?不如随你出去转转,也好散散心。”
“那好,明早再会。”
“嗯,二郎留步。”
待沈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崔庭旭依旧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久久未曾挪动分毫。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静谧,唯有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角,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崔庭旭那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忽然起了变化。只见他紧紧地皱起眉头,眉心之间犹如拧成了一个死结,而他脸上的表情更是瞬间变得狰狞起来,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又过了一小会儿,崔庭旭缓缓地张开了自己的手掌。他的掌心此刻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淋淋!
然而,面对这样骇人的伤势,崔庭旭却是表现得异常淡定。他慢条斯理地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嵌入伤口处的断甲小心地拔掉。
终于,所有的断甲都被清理干净之后,崔庭旭才抬起头来,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