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生怕把他丢下,动作生疏而滑稽,反倒是长孙诠从容了许多,拔出横刀就用刀背打在了王七郎的马屁股上。
三百死士营组成方队,快步地跟进,手中地长枪列成一条整齐地斜线,步步为营。
崔尧不是第一次迎敌了,相比初次冲阵,只会抱着马脖子闷头狂奔不同,此刻作为锋矢,崔尧不见一些紧张,眼睛直盯着敌方的斥候,感受着疾风带来地凛冽,目光已经在敌人地咽喉位置巡游。
“杀!”
崔尧与敌首错马尔过,谨记着薛礼曾经的指点,并未回首查看是否建功,而是瞄向了下一个敌人,他知道冲过去就不需管了,至于敌人是否落马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自有侧翼之人补刀。
好在对方也措手不及,刚走出营寨,兜头就撞上了好几百人马冲杀过来,换谁谁也得懵。
不过十几余骑,顷刻间就被崔尧等人淹没了踪影,消失之前也只来得及示警了一声就统统没了性命。
崔尧甩甩缨枪上的残血,既已暴露,索性不再遮掩,大喝道:“马踏连营!莫要放走一个贼人!尉迟宝琪,带人杀马!”
尉迟宝琪闻言就离了队伍,率领跟上来的步卒直奔马棚而去,此地豢养的都是上好的河曲马,河曲马在形成过程中混有波斯马、大宛马等外来基因,属实是相当优良的马种,深受吐蕃人与吐谷浑人所爱,属于出口管制的战略物资。
唐军中也有少部分河曲马,或是走私、或是缴获,拥有之人无不视若珍宝。
“尉迟将军,当真要杀?这可是都是好牲口呀!”
“废什么话?再好的牲口它听你的话吗?万一走脱了马匹,让番人跨上马,只怕又有伤亡!杀!”
于是众人心疼的挥刀斩杀着这些漂亮的生灵,而这些马匹因着缰绳的牵扯,只能引颈就戮。
尉迟宝琪刀下不停,眼泪也心疼的肆意流淌。他娘的!等闲在长安城里三百贯都不止的好马,顷刻间就成了一堆烂肉,任谁来了都受不得这刺激。
此刻已经有不少吐蕃士卒翻出了营帐,打着唿哨指引着这些马群,而马群也焦躁不安地撩起了蹶子,浓烈地血腥味与远处传来地呼哨,几逾让马群发狂。
“磨磨蹭蹭地干什么?不过是马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