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玹听到这里，这才认真地正视对方。
他的心中已然明白，萧松柏以前恐怕是被天道所控制，所以才会做出那些违背本心的事情。
而自己，只是幸运地遇到了汐月，若不是如此，恐怕也会像萧松柏一样，按照天道所安排的剧情走，成为一个没有感情、任人摆布的行尸走肉。
萧松柏见沈玹神色有所变化，轻轻一笑，“还望告知。”
沈玹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将宁汐月跟他所说的这个世界的情况，以及天道的存在，简单而扼要地向萧松柏叙述了一遍。
听完后的萧松柏，犹如遭受了一记晴天霹雳，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沈玹的这番话无疑是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萧松柏踉跄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恍惚，脑海中思绪如麻，喃喃自语道：“也就是说，我们本身是不存在的，只是别人笔下所写的人？”
沈玹闻言，先是缓缓点头，像是认可了这残酷的真相，可紧接着又摇头。
“有句话你说错了。如今我们已挣脱了天道的掌控，我们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是汐月给了我们重获新生的机会。”
沈玹提及汐月时，眼神中满是温柔。
萧松柏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既有对命运的感慨，又有一丝如释重负。
他心中豁然开朗，原来之前听到的那些奇怪话语并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恐怕那时与他对话的，就是那掌控一切的天道。
天道害怕失去对他的控制，才会不断警告他。
想到这里，萧松柏心中的最后一丝执念也悄然放下。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将手中的剑递到沈玹面前，神色坦然，语气平静。
“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此时的他，已然放下了所有的恩怨与执着。
也将生死置之度外。
沈玹目光平静地看着那把剑，并未伸手去接。
他缓缓起身，转身便朝着殿外走去。
萧松柏见状，满脸诧异，连忙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