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喜喜简单解释道:“若他们打人,我们也打人,不是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若惩罚他们,违背我们的初心,甚至失去自由,那我们可是要吃大亏了。”
许宴摇头,“我才不要变成那样。”
沈喜喜朝他笑了笑。
许宴又问道:“他们知道娘亲是平阳郡主后,好像都很怕,为什么娘亲不在学子们面前直接说自己是平阳郡主?以后他们便再也不敢欺负哥哥了。”
“以势压人,不如以德服人,以德服人,不如以心交心。”沈喜喜觉得自己说得太深奥,许宴听不懂,于是弯下腰,笑着说,“你是希望别人都怕你,还是希望他们敬你?”
许宴睁着一双大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喜喜换了一个问题,“或是有人愿意真心成为你的朋友?”
“我想要朋友。”许宴坚定道。
“哥哥也需要朋友,他在书院更需要交朋友。”沈喜喜捏了捏小儿子的脸蛋,耐心道,“少年书生意气,最是美好年华,在最好的年纪交知心好友,以后伴你一路同行,便不会孤单了。”
“少年时候的友谊干净纯粹,可遇不可求,错过便不会再有。我希望,你和哥哥在该玩的年纪可以开心玩,在该交朋友的年纪可以交朋友,在该有的年纪做该做的事。”
“时间不会再来,珍惜当下。”
许宴认真听着,沈喜喜知道,这些话对于六岁的许宴来说,还听不懂。但,以后,他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