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喜喜牵起他的手,“走吧,回书房,我还有很多事想问你。”

    许方东微微颔首。

    通往书房的这条路,许方东独自走了无数遍。

    在看不见以后,数着步子一遍一遍地走,摔倒再站起来,再摔倒再站起来。

    经历不知多少遍之后,他终于能够一个人看似像正常人一样走。

    无人知道,这伪装成正常人的日子里,他的心底有多恐惧害怕,孤独寂寞。

    沈喜喜牵着他的手,手指在他手心划过,酥酥麻麻,软软暖暖。

    一笔一划,不是写在他的手心,而是刻在他的心头。

    他的步履轻巧,背也挺得更直,可他周身是放松的,整个人都充满了生气。

    文墨和执剑跟在他们身后。

    就像以前一样,默默地在大人后面。

    不过,现在大人身边有夫人,不再是一个人。

    他们在书房坐下,长夏奉上茶水点心便退到门外守着。

    她和执剑一左一右,恭敬站着。

    “夫人可真是神了,做梦都能成真。神医果然是神医!”执剑在王府就已经心潮澎湃,奈何无人出声询问夫人,他也不好意思问,“夫人以前做梦也是这样的吗?”

    “夫人做什么梦,做奴婢的怎么会知道?”长夏一板一眼道。

    “难道你们都不好奇吗?”执剑脸上依旧挂着笑,一点也不介意长夏的冷淡,“你说,夫人是不是天神下凡,所以会做预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