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心中有了在意的人。她将我从黑暗的深渊中拉回现实,让我重新有了活着的动力。”

    司邈轻笑一声,放下手臂,细如发丝的长针不着痕迹藏进袖中。

    “丫头性子又直又硬,嘴上不饶人,心地却柔软。怎么看上你这么一个绵里藏刀、心思深沉之人?”

    二十七岁的许方东,神态气韵皆有历尽沧桑泰然自若之风,性命攸关而面无惧色,早早看破他的心思却没有道破,直到今日才来。

    司邈一个连自己都不知活了多久的人,浑浑噩噩多少年,居然被许方东看破层层伪装下的真面目。

    可想他的心机是有多深。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关于沈喜喜的事,许方东不想和外人说太多,他继续写道,“神医何时开始为我治疗?”

    司邈仰头喝着酒,突然将酒壶往桌上一丢,电光化火石之间,十指缝满是细针。

    动作行云流水,下针又快又准,眨眼间,他手中的细针全部扎在许方东脸上。

    “大人!”执剑回神惊呼,“你对大人做了什么?”

    “他要快,便要受些疼痛。”司邈拿起桌上酒壶,往边上的椅子一躺,再度恢复懒懒散散模样,“这是你们所求。”

    执剑的目光落在许方东身上,满是焦急。

    许方东平静的脸慢慢抽动。

    痛!

    从脖颈到头顶,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都在痛,痛到骨髓,痛到不能呼吸。

    许方东眉眼挤到一块,脸上青筋暴跳,即便身受刻骨铭心之痛,他也无法出声。

    执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痛苦中煎熬,汗如雨下。

    “谁都帮不了他,只能熬。”司邈冷冷扫一眼,淡淡道。

    “要多久?”执剑问。

    “快,就一盏茶功夫。”司邈又道,“于他而言,可比度日如年。”

    执剑咬牙切齿。

    一盏茶的功夫,于司邈就是眨眼功夫,很快就到了。

    酒壶也空了,他起身来到许方东面前,风一般的速度取下细针。

    许方东瞬间像断了线的木偶,整个人瘫倒。

    执剑扶住他,着急问道:“大人,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