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你总是有一堆的理由反驳。你应一声便是,我能拿你怎么样呢?”许方东上药的动作轻柔,他打开药瓶,手指挖出一小块药膏放在指腹,轻轻地涂在伤口处。

    沈喜喜只觉微微刺痛,然后便是一阵冰凉凉。

    那一阵痛令她的手不由缩了一下,许方东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吹着伤口。

    沈喜喜看着许方东认真吹气的脸,心里异常平静。

    “现在知道疼了?受伤连药都不涂,上京城的贵女哪个不是最爱惜自己的身体,磕着碰着生怕留下疤痕,你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她们那是矫情,况且,我都成婚了,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你许方东的妻子。再说,小小擦伤也不会留下疤痕,不用大惊小怪。要像你这般小心翼翼活着,我大概是活不了这么大。”

    “你又胡说。对外人说什么我不在意,对你自己,别说这些话。”许方东生气道,提高音量,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

    直到伤口周围都被涂上药膏,许方东才放开手,“这几日手背尽量别碰到水。”

    这时,长夏正端着茶水进来,许方东又道:“你身边的人本就不多,穗秋和雪冬还被指派去照顾许宴和珪玉,只剩一个长夏,确实人少了些。我再给你安排几个身手好的,听你吩咐。”

    “长夏细心周全,也会些身手,我习惯她照顾。”沈喜喜端起长夏沏好的茶,喝了一口。

    “我明白你不喜有人跟着你束缚你,那我便让胭脂一人留在你身边。你见过她,她性子活泼,本就是一个好动的,合你性子。”许方东不想强迫她,好好商量道。

    “上次进宫我见她机灵,倒是个灵活的人。”沈喜喜对胭脂的印象很深刻。

    许方东淡淡一笑,“她的本事你还未见到。你既喜欢她,明日我便让她来伺候你。”

    沈喜喜起身,转头问:“许方东,你身边人都不错,过往你奸臣名声,他们怎么就对你忠心耿耿了?”

    “夫人身边卧虎藏龙,你请教我,倒是让我不知该说什么。”许方东说的时候眼神不经意间扫一眼长夏。

    “我向来不苛待下人,我给的工钱也是上京城最高的。百姓求的不过是一食一住,一温一饱。你说,上哪去找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