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马车。
“我才刚出来……”许方东搂过她的肩,沈喜喜也不想在大街上与他推搡,转头和孙令仪道了别“令仪,明儿一起用午膳。”
上了马车,许方东一语不言,解下帷帽,从袖中拿出帕子,沾了些杯中凉水。
许方东朝她靠了靠,沈喜喜不知他要干什么,朝后挪了一挪。
“许方东,我就这脾气,在孩子们面前我或许能勉强端庄一些,除此之外,我忍不了。我虽嫁给了你,该为你处境着想,我也知已不是孑然一身,考虑的应该更多些。但我除了是你的定远侯夫人,也是平阳郡主。平阳郡主就是一个任性的恶女。”
“我受不了萧安乐嚣张跋扈的样子,我也见不得她嘲笑羞辱你。你深思熟虑,想得或许比我多,但我也不是冲动而为。我的任性在陛下眼中不过是晚辈胡闹,直白率真。陛下知我性子,萧安乐的状,陛下不会理,我落不到惩罚。”
沈喜喜一口气说了许多。
许方东静静看着她,而后,柔声道:“将手伸过来。”
沈喜喜不解,但还是伸出手。
许方东靠近她,勾起她打人的那一只手,仔细擦着,“打人疼的是你的手,她那样的人,何须脏了你的手。”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沈喜喜卸下僵硬的肩膀,任由他用湿帕子擦拭。
“夫人刚才的样子,原来是在哄我消气吗?”许方东抬眸,眼睛深邃。
“不,我没错,你气那是你不对。”沈喜喜拒绝道。
“我没说几句,夫人倒是说了不少,我若生气,夫人岂不是比我还气?”许方东垂下眼眸,耐心擦了手心,又擦着她的手背。
“我只是想说清楚,许方东,我是不会惯着你的。”手背凉凉的,手心却是热热的。
许方东换了一条干帕子,又擦了一遍,才放开沈喜喜的手,“夫人明明是因为我而动怒打人,却连后果解释都一并想好了。夫人,你这般在意我,怎么能不算是惯着我呢?夫人若真的惯着我,该是如何呢?我甚是期待。”
萧安乐这一闹,让许方东看清了沈喜喜对他的在意。
她的愤怒和冲动,皆是因为他。
“期待?”沈喜喜侧头看着低眉浅笑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