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来干什么?”沈喜喜侧头看着许方东,一条白绫蒙眼,即便坐在摇晃的马车上,依旧可以身如松柏、坐如钟。

    沈喜喜出门找院子,许方东说是安排了人陪她,出府前,他却也上了马车。

    “楚御医每日诊脉,你出来了,他怎么办?”沈喜喜戳了一下他的胳膊,“这么担心我呀?文墨胭脂我都带着,他们能保护我,你能做什么?”

    许方东微微勾起下巴,神色淡然,“楚御医见我能说话了,心情十分愉悦,要我与人多说说话,找回熟悉的感觉,更利于恢复。我听医嘱而已,夫人不在府中,我找何人说话?夫人,你说呢?”

    “楚御医真是个大好人。过不了几天,你的眼睛好了是不是得带着你逛街看风景?”沈喜喜坐回位置,他也该出来走动走动。跟着就跟着吧。

    “我倒是有些怀念以前,夫人总是寸步不离地护我,事事都先想着我。如今,夫人什么都不管我。”许方东轻叹口气。

    坐在马车外的文墨额前一条黑线。

    “如今你行动方便,我整天看着你做什么?要说之前处处护着你寸步不离的是文墨和执剑,我可不能抢了他们的功劳。”

    沈喜喜搞不懂男人,管得太宽不行,管得太紧也不行。

    怎么还抱怨上她了?

    “夫人……”许方东朝她靠近,侧过头,认真道:“夫人,出府逛街你想到的是孙令仪,出去玩乐你会记得带上珪玉和许宴,许复的衣食住行你时常亲自过问,你许久都没过我身体如何。”

    “我天天和楚御医对接,哪里不关心你了?不,你把我绕进去了,我天天和你睡一张床,谁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沈喜喜瞥一眼许方东,“爹娘才是被我疏忽的,以后我要多关心爹娘。”

    沈喜喜的思绪转到闲王和王妃身上。

    许方东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她说的话没错,谁能比她更了解他的身体呢。

    许方东满意地闭上嘴。

    “大人夫人,到了。”马车停下,传来文墨的声音。

    “来吧,我的夫君。”沈喜喜伸出手。

    许方东抿嘴一笑,将手掌搭在她的掌心,五指收拢,任她牵着。

    马车停的地方很是古朴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