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账本涉及府中大小事,不是算账那么简单。他才六岁,学算术不过数月,只怕不能帮到你,还会给你惹麻烦。你本就嫌看账本费眼睛,他在一旁闹腾,你半日看不了几本账本。”

    “他有算术的天分,令仪也说了,他对数字很敏感。说不定他能帮大忙呢。”沈喜喜笑着说。

    因为沈喜喜的关系,找了孙令仪这样一个德才兼备的先生做许宴的老师,她看到了许宴所擅长的,也让许宴早早就显现了对数字的灵敏。

    说不定跟着沈喜喜学看账本能激发他的经商头脑,加快他成为大梁首富的时间。

    “他若是不行,你也别惯着他,让他走便是。”许方东一点都没偏袒儿子。

    沈喜喜应了一声。

    “我在院子里坐一会儿,你还是去书房?”沈喜喜问他。

    “今晚陪你。”许方东随她一起坐在葡萄藤架下。

    长夏奉上茶水后,就与执剑默默退到门外。

    “事情忙完了?”沈喜喜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已经结出的小葡萄。

    “嗯。”许方东倒上茶水,应了一声。

    “葡萄都长出来了,再过一个月就能吃上葡萄了,那时复儿也该考试考好了。我们就在院子里摆上酒席,热闹一下。”

    许方东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葡萄还有满天星河。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书房,没时间陪夫人,夫人可会觉得无聊?”许方东收回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你身子刚恢复,事情多,我理解。你顾着自己身体,倒是不用花心思在我身上。”沈喜喜是想让他安心处理自己的事。

    许方东却道:“夫人还真是为我着想。”

    沈喜喜低下头,伸手拿起许方东刚才倒的茶水,抿一口,“这次你可不能说我不关心你,我好意让你安静看卷轴。执剑文墨在你身边,他们自会照顾你。”

    许方东扯出一个淡笑,“夫人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