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今日的菜价为几何?猪肉价又是多少?”

    一连几个问题,许复都答不上来。

    “华丽辞藻堆砌的文章华而不实。就如生活,皆是一菜一饭,一呼一吸之间。”

    许方东抬起眼眸,看到许复凝重的眉头,觉知说得太过。

    他语气缓和道:“你的年纪能写出这些,已经很好。再过个几年,长了阅历,自然更好。”

    “是,爹说的我都记在心里。”许复应道。

    “还有十日便秋闱,莫要紧张,给自己过分压力。”许复走之前,许方东关心地叮嘱两句。

    “多谢爹的关心,我一切都好。娘,她安排的姜嬷嬷十分细心周全,茶水点心果子每日都定时送来,见我读书久了,便会提醒我休息一会儿再看。爹放心。”许复如实道。

    他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冷漠无情。

    沈喜喜对他的好,他知道。

    许方东颔首,“去吧。”

    “儿子告退。”

    许复行一礼,拿起宣纸走出书房。

    一出门,就看到沈喜喜坐在廊下盯着院中还未成熟的葡萄看。

    “见过娘亲。”许复主动与她说话。

    沈喜喜回过神,扬起笑,“与你爹爹说完了?”

    “嗯。”

    沈喜喜看到他腰间挂着的白色玉竹节佩,正是她买的那块。

    许复发现她的目光落在玉佩上,不由垂下眼眸。

    “我进去找你爹,你回自己书房吧。”

    “是。”

    沈喜喜迈进屋子,许复吐口气,摸了一下玉佩,才走出院子。

    “你对复儿是不是太严肃了?孩子快考试了,你该多说些鼓励的话。”沈喜喜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入许方东耳中。

    他放下手中刚提起的笔,“夫人怎么一回来就数落我?”

    “我刚坐在廊下,听到你和复儿说的话,就好像听到老师在教学生。许方东,你是他爹,不是他老师。他虽不是你亲生骨肉,但你做了他爹,你就该有当爹的觉悟。”

    沈喜喜在外听得汗毛竖起,真怕许方东说,“你这写的什么文!狗屁不通!”

    还好,最后夸了一句,挽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