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好的迹象,这才多久,已经全好了吗?
一年没见许方东,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又好像从未变过。
他着一身雪白的长衫,发间仅插着一根白玉簪,走在街上,就是一个儒雅书生模样。不像过往,玄衣长剑,剑眉冷眼,似是地狱走出的阎罗。
可许方东仅仅一个眼神扫过,竟让他汗毛直立,脊背发凉。
“景福伯爵,你坐得可是太舒服了?还是腿脚不便?本侯面前,不知行礼?”许方东是定远侯,侯位高于爵位,理应是白炎东向许方东行礼。
白炎东的脚一滑,膝盖跪地,硬着头皮,双手叠放,微微低头,“见过许侯爷。”
“本侯在官场时,一心为陛下办事,从不拿侯位欺压各位同僚,也不在乎什么行礼。如今,本侯不在官场,闲来无事,有的是时间让你们行礼。”许方东语气森森,“景福伯爵还是好好行个跪拜礼。”
而后犀利的目光落在白泽齐身上,“你有什么资格坐着?”
白泽齐“嗵”地一声跪下。
白炎东瞥一眼孙儿,俩人一同匍匐在地,磕头行礼,“见过定远侯!”
许方东也不让他们起来,而是来到生气的沈喜喜身边,“夫人,生气伤身子,别生气了。”
“他们以大欺小,那么多人欺负我儿子!污蔑我儿子,他们还是做官的,一会儿我就进宫找陛下,将他们一个个都告了!”沈喜喜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