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个年纪,是该交朋友的时候。以后,怕是再也遇不上这般纯真的人。”许方东发出一声感叹。

    沈喜喜抬眸,“你可有好友?”

    自她来到许方东身边,好似从未见过有人上门探病,更是没听他说起过亲密好友。

    官场上的,不是敌对便是见他如虎蛇避之不及。

    许方东垂下眼眸,坚定道:“曾有过。”

    “曾有过?”沈喜喜不解,“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是曾经要好,如今分道扬镳了吗?”

    “他已经不在这世上。”许方东低声道。

    沈喜喜听后立即道:“抱歉。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许方东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无碍,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没有什么伤心的。”

    沈喜喜看着他,“许方东,别骗人了,在我面前露出悲伤神色不丢人。”

    许方东的神色明显一愣,而后眼底被深藏悲伤渐渐浮现,似冰雪融化。

    “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拜祭他吧。这一年你都没有出门,定也是没有去他墓前上香。”沈喜喜缓缓道。

    至少许方东是有挚友的,而沈喜喜呢,真是什么都没有。

    还好现在有一个孙令仪,也是闺蜜。

    许方东又沉默了一阵,才道:“好,我一定会带你去见他的。”

    另一边,江舸和张儒诚走到了许复读书的小榭。

    江舸:“许复!”

    张儒诚:“许兄。”

    “你们怎么来了?”许复放下书,起身回礼。

    “来看你呀!在府门外遇到了张儒诚,就一起进来了。”江舸捏了捏许复的手臂,打量着,笑道,“看你的气色,这手臂的伤也好了许多,府里的大夫医术不错呀。”

    “府里确实有医术高明的大夫。”许复直言道,江舸说得没错。

    “明日就放榜了,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我倒是有些激动。”江舸径自就坐下了,很是熟稔。

    许复伸手请张儒诚入座,然后命人端上茶水点心。

    “我心里头也是紧张,不知能不能考中。”张儒诚一脸担忧。

    “中不中,都已经成事实。中了固然好,准备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