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复洁白的手指握住茶杯，“但他应该在找证据。”
许复本是独来独往一人，此次秋闱后，却莫名地与眼前两位同窗有了许多交集，连家人都以为他们三人不止是同窗关系，更是好友。
“许侯既然在想法子，不知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江舸将茶水一饮而尽，“他们都让我们安心，让我们别管这事，若是不知道，我定是欢天喜地庆祝，如今知道了，在没解决前，如何放心？”
“我甚是担心父亲，要是能为他分忧便好了。”张儒诚低声道，脸上浮现忧虑之色。
许复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江舸和张儒诚，“你们不怕被牵连？”
俩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江舸眼眸闪闪，“你想到什么了？”
张儒诚：“父亲为此受陛下斥责，我更不会惧怕。”
许复掀了一下眼皮，分析道：“贡院内人多复杂，且张首辅一直在，想徇私也很难。阅卷更是由张首辅监察，大概率也是不可能在这方面动手。既然不是在考试中舞弊，也不是在阅卷后，那便只能在出考题前就出现问题。”
“许兄是说，泄题了？”张儒诚灵光一闪。
“泄题？那谁出的考题？”江舸问。
“每次秋闱考题都是由不同的人出题，就是为了防止泄题。更是在出题和考试期间，有专门的人看守，不得与外人接触，直到考试结束。”许复微微眯起眼睛，“而今年的出题者，正是云深出院的院长。”
“白院长？！他一向和朝中达官贵人关系甚好，要说是他泄题，我信。”江舸很快就点了点头。
乍听很是诧异，但细细一想，确实如江舸所说。张儒诚也点了一下头，“许兄，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后日王府办鹿鸣宴，我亲自送帖子给白院长。”许复心中早有打算。
三人付了茶钱，一同去白府。
不远处，偷偷跟着两个孩子。
一男一女，盯着三位少年郎，一动不动。
“许哥哥心事重重，与谁都不说话，怎么同那两位说了那么久？”小南枝嘟着小嘴，有些羡慕。
“他们是哥哥的同窗兼好友，自然有话说。哥哥走了，我们快跟上！”许宴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