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喜喜看了许复一眼,这孩子要么不说话,要么语出惊人。

    看似什么都不关心,却又什么都明白。

    “所以,你一直都将自己的心护得很好。是怕乱呀?”沈喜喜抿嘴一笑,半开玩笑地问。

    许复眼眸微颤,抬眸望着她,“娘亲,你不该同我开玩笑。我的性子就是这般无趣,不似许宴与娘亲更合得来。但世上的人千千万万,自是成一派。人面千万相,人的性格也是各有不同。”

    “我既不会为了谁而改变我的性子,更不会为了迎合什么环境而去迁就。我只我性子不讨喜,那便去适合我的地方,读书便是与我最契合。娘亲,是我离不开书,离了书我也不知该做什么。”

    他竟说了许多,认认真真说着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性子。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沈喜喜觉得稳重之余,竟带着倔强的可爱。

    沈喜喜眼睛弯弯,嘴角上扬。

    许复被看得不自在,眉眼微蹙,“娘亲为何这般看着我?可是觉得我十分可怜可悲?”

    沈喜喜摇摇头,笑意更深,“相反,我觉得你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世界,只有你知道,旁人能理解是旁人之福,旁人不理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精神境界。”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沉着的性子和专注在书中世界的爱好,是你身上的优势和财富。我高兴,我也欣喜,这将伴随你一辈子,也是你迈向成功的重要条件。”

    许复听后,神色明显一顿,垂下的眼眸闪着喜悦的光。

    沈喜喜接着道:“你爹让你跟着我,无非是你沉着冷静,还拦得住我,他才放心。我心里头明白。他对我好,我知道。可他以后应付身边之事已经很麻烦,我这边,就不想他劳心了。”

    “他万事算无遗策,可他也不是神。朝中那些人心眼子八百多个,他再怎么算,也有累的时候。像中毒那样的事,绝不能再发生。他的身子也不能再经受这样的损耗。”

    她看着许复,语重心长道:“我希望你能像宴儿一样无忧无虑开怀长大,可我又有私心,有时想着,你这般稳重成熟,也是好的。若是入朝为官,定能帮上你爹。”

    许复恢复淡然神色,语气也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