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已经坐在床上,散着乌黑长发,仅仅穿着单薄里衣,手握一册书。

    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理长发。

    屋子安静地出奇,连她梳头发的声音都能听到,偶尔发出一声纸张被翻过的声音。

    一般这个时辰,许方东早就要同她说话了,今儿怎么这么奇怪,居然比她还早上床。

    “今儿发生什么事了吗?晚膳时,就见你心事重重。”沈喜喜问道。

    “司神医查出了刺客向太子抛洒的毒药,解药也研制出来。并无其他特别的事。”许方东的目光依旧在书上,并未看沈喜喜。

    这更是让她奇怪。

    “午膳同你一起吃的时候,你心情不错。怎么一个下午的时间,就闷闷不乐了?”沈喜喜放下木梳,走向床边,轻轻问道,“许方东,你不开心?”

    许方东终于抬起双眸,静静望着夫人,“下午夫人可开心?”

    沈喜喜不解,明亮的眸子眨了眨,“我开心呀,今儿酒楼大堂修整地差不多,一切顺利。还有一人入伙,收了四万两的入股资金。”

    沈喜喜爬上床,没看到许方东的脸色渐渐变得不悦。

    “入伙就是与我一起开酒楼,四万两银票就是加入到酒楼未来的开销中,以后赚了钱,分红。对了,那人就是巫明。他家做生意,以后能帮到我,且巫家在西陲名望颇高……”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方东压在身下。

    沈喜喜的双手被紧紧握在许方东手心,他的身子覆盖在她玉体之上。

    许方东的长发落在她的脸上,睁着她的眼睛。

    只听到许方东冷冷的声音传来,“夫人,你的开心是因为巫明这个人,还是因为他送来的银子?”

    许方东的身体贴在玉体上,剧烈跳动的心脏在她胸口“砰砰”作响,如雷在打鼓。

    沈喜喜的身体是放松的,她没有反抗,更没有挣扎。

    若是半年前,她肯定是要反击,或是已经破口大骂。

    此时的她,显得异常安静。

    许方东没等到她的回答,凌厉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的红唇。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来,走得浩浩荡荡。

    “夫人,夫人!那账本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