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易心里暗笑,安抚道:“别让他扰了我们兴致,快进去吧。”

    “对,金台酒楼的李姑娘定是温好酒等着许世子去了。”

    “李姑娘是谁?”

    “李掌柜的妹妹,长得娇俏可人,还会做生意。”

    各位同僚都是羡慕的眼神。

    许如易暗爽,嘴上却说:“别乱说,人家清白姑娘,坏了她名声。”

    文逸之身后传来几人的笑声,他眼中尽是冰凉刺骨。

    “雪虽不大,文大人一路淋雪,归家衣裳也该湿了。”文逸之闻声望去,半扇窗打开,是沈喜喜的笑脸,“文大人若不嫌弃,进喜笑春风楼里坐一坐,等雪停了再走。”

    他犹豫了一下,颔首走进酒楼。

    文逸之拍落身上的白雪,躬身行礼,“许夫人。”

    “不用拘礼,过来坐。”

    “文某还是站着,以免给许夫人带来不便。”

    “这是酒楼大堂,又不是厢房,大庭广众之下,我们正大光明,文大人是否太过谨慎。还是说……”沈喜喜抬眸,“文大人一点都不想和我坐一起?”

    文逸之否认,“能与许夫人同席是文某的荣幸。”

    “这是我的酒楼,文大人吃什么喝什么不会有人乱传。我开门做生意,不是开祠堂,该付多少就是多少。文大人吃得多喝得多,我才赚得多。”

    “许夫人都听到了?”文逸之没有错愕,脸上有愠气,“在朝为官,不为百姓做事,不在政务费心,倒是一门心思吃喝玩乐,上值不务正业,下值酒楼楚馆,同流合污。新入官者,被这样的歪风邪气所侵,朝中还有几人在做事?”

    文逸之喝了口水,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沈喜喜亲自倒上热茶,“文大人在西北一心只为百姓谋利,像文大人这样的清官廉官,在上京城是稀罕宝物。朝中之事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夫君倒是能和你说上一说。”

    “文大人耿直正义,是百姓最需要的好官。为了百姓,文大人在礼部要好好保护自己。”

    文逸之面露诧异之色,“恕文某逾越,斗胆问许夫人一个问题。”

    “你问。”

    “文某这些年虽不在上京城,但官场复杂文某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