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望着许方东和沈喜喜,“本王在金龙寺这些日子,无相大师同本王说了许多。回首过往,本王是贪心了些,也没做什么利于百姓的事。朝中大臣多是巴结讨好,畏惧本王的权势。”

    “能同本王顶嘴的人,屈指可数。许方东,沈喜喜,除了凉王,本王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夫妻二人。以后也是。”

    “本王知道的事都已经告诉你们,那名乞儿只有傅刚见过,或是根本就没有那个人。本王当时只想着向父皇邀功,傅刚不愿相信陆老头通敌,表现地十分忠心不忍,不愿出面,本王便没有提到他。”

    辽王说完,让王妃拿出纸笔。

    他将事情经过写下来,盖上印章,按下手指印,递给许方东,“拿去吧,若陆家真是冤枉,本王也不想他们做了冤死鬼。能扳倒凉王就更好了。”

    许方东捧着宣纸,盯着上面傅刚的名字眼神冰冷。

    “你来送皇后辽王,就是为了得到他的一个答案?”沈喜喜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问许方东。

    “当年,我也曾问过太子同样的问题,可他根本就是敷衍了事,没有半句真话。若不是遭此一劫,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说出真话。如今,我才知道,陷害陆家的那封信居然是傅刚提供的。”

    许方东抬起深沉的眼眸,“这些年,他可真是会演戏。装得大义凛然,忠君爱国的样子。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沈喜喜:“七年前他就和凉王有联络,后又将唯一的女儿傅雪落嫁到凉王府。为了避嫌,他这个岳丈倒是最不常与凉王走动。甚至是没见上过几面。”

    “当年,我还以为是傅雪落勾引凉王,如今想来,都是傅刚与凉王密谋好了,顺着傅雪落的意思就这么顺理成章。外人无论如何都是想不到的。”

    许方东:“陆家没了,陆林军的统帅成了傅刚,他连名字都不改,他怎么敢顶着陆林军的名号做大将军这么多年?”

    沈喜喜收回目光,安抚道:“此事急不得,陛下本就不愿人提起当年的事,再者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傅刚如今是大将军,深受陆林军拥护,受百姓的爱戴,陛下对他更是信任有加。仅凭一个被废太子的一句话,是翻不了案的。”

    许方东将辽王的证词收好,握住她的手,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