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恨恨道:“来得及吗?我在朝中根深蒂固,而你一无所有,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吗?”

    廉王冷笑一声,“你说得没错,大殿之上你说了我所有的缺点和不足,我承认。即便如此,父皇还是让我去东平县。你可知为何?”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过往做的所有恶事,未来的某天都会一一报应在你自己身上。”

    “许大人和母妃的账,本王记得心里,不会忘记。”

    凉王神色诧异,廉王怎么会知道真正下毒的人是他?!

    不可能。

    凉王气愤地拂袖离开。

    退朝后,闲王找上许方东,“东平县的事最要紧的不是抓恶官,而是救那些百姓。”

    闲王没问真假,便有这样的结论。

    许方东轻叹口气,“爹,朝中百官有几人能想到百姓?他们才是冷眼旁观,事不关己。连陛下都在权衡利弊,谁人提过那些可能正在挨饿受冻的百姓?”

    “没有人,一个都没有。”

    闲王摇摇头,大概是看多了,“我在江湖认识些侠士,让他们四处收集些粮食大衣,廉王一旦来消息,东西就能送进东平县。”

    许方东眼神微颤,“爹,把你也牵扯进来……”

    “我不会出面,无事。”闲王一脸无奈,“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而你能做的,可以更多。”

    “照顾好喜喜,让他有空了带着孩子们来王府用膳。近日天寒,我要告假休息。”

    许方东望着闲王离开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忽然文逸之走到他身边,神色愧疚,“闲王和许大人能够想到百姓,为何大殿上没有说?而我,因为对凉王的偏见,也被陷进黑暗的旋涡中。”

    “许大人早知东平县发生的事?昨晚才让人夜探礼部?”

    许方东眼神发凉,“在文大人眼中,我始终还是那个奸臣。文大人不相信我,也该信我的夫人。你认为,她嫁的人会如此不堪?利用一县百姓的命谋划什么,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文逸之无言,“我没有……”

    他欲言又止。

    也不知该解释什么,也没必要解释。

    许方东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