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宴珠摇了摇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就不去见她了。”
她回应了霍敬亭藏在话语后面的试探:“我并未想起与她相处的场景,与她有旧的不是十六岁的我,”
卢宴珠明白大宴珠是怜惜周茗烟的遭遇,同情她的身不由己,所以才会对她失望又痛心,后面不准她上门也是不想让她卷入徐清与霍敬亭的角力之中。
但大宴珠见到的是十六岁茫然柔弱身如浮萍的周茗烟。
而十六岁的她见到的是二十七岁有心机谋算绝处求生的周茗烟。
她感佩周茗烟求生的勇气,不想她为了贞洁名声就丢掉了性命。
卢宴珠抽回手,从荷包中取出几张银票来:“二爷,你让人把这二百两银票转交给她吧,一个女子孤身在外没那么容易,望她珍重自己。”
这是大宴珠对她真心的祝愿。
她见霍敬亭不接,解释道:“我们在信中不是就说好了,我负责银钱和路引,二爷你负责送她出京,这些是我之前就准备好的银票,不能一直让你破费,让我也尽一点心意。”
卢宴珠把银票塞到霍敬亭手心后,又想起周茗烟对大宴珠说得那番混账话。
她轻哼一声,又从霍敬亭的手心中抽回了三张银票:“我还是不喜欢周茗烟,她不应该把尖刺对向一个对她心怀善意的人。刚刚给多了,就留五十两给她,够她吃穿用度了,不能让她生活的太富足了。这些话也随银票一并转达给周茗烟。”
从见面开始,霍敬亭就感觉卢宴珠沉郁不少,并不像之前那样活泼轻快。
此刻见她又露出熟悉的灵动朝气的话,霍敬亭的心弦终于松了松,他喜欢见她开心明媚的样子,担心会
“好,一切都按夫人的吩咐办。”霍敬亭把银票收下,敲了敲马车壁,吩咐下人把卢宴珠的银票和话都带给周茗烟。
周茗烟的事情终于落下帷幕,卢宴珠心底有一块地方松动了一下。
她问霍敬亭道:“今日二爷来找我,就是为了说周茗烟的事情吗?”
“我还有几件事想向夫人坦白,希望夫人不要生气。”霍敬亭的手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后说道。
见霍敬亭慎重的态度,卢宴珠心里开始好奇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