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伙同外人，一起为难自己的妹妹。
皇后一噎，仿佛第一次认识裴知渊一样。
咬牙低声提醒道：“你想大义，那就先想清楚大义的代价，现在你失去了一个绝好的对付汾阳的机会，你倒是维护了什么皇室尊严，可让出的是你自己的利益！”
而后仿佛失去全身的力气，疲惫地摆摆手说：“你回去吧，自己好好想想现如今的你，究竟应该做什么。”
离开宫廷暖房，裴知渊仿佛立即清醒。
脑子里仿佛两股势力在打架。
一个说，自己鬼迷心窍，居然帮助汾阳做掩护。
一个说，自己为了国家大义，这么做才是正确的，祝南枝提醒自己的那些话才是身为皇子应该谨记的。
两道截然不同的思绪打着打着，最后打得裴知渊自己头疼欲裂，烦躁不已。
尤其是，让自己承认祝南枝才是对的……那岂不是说明，自己从前都做错了！
就这样，裴知渊揣着复杂的念头一路离开皇宫，心绪不宁的慢悠悠走着，不经意一抬头，却看到仿佛只是路过的尉迟恒泽。
他顿时垮下脸。
就是这个人，害得自己陷入两难之境。
长这么大，母后还是第一次打自己的脸！
“三殿下。”尉迟恒泽脸上的笑意仿佛半永久：“又见面了，我们真有缘分。”
出宫就这么一条路。
裴知渊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强忍着耐心，和对方虚与委蛇：“想不到太子殿下居然也随使臣一起到访，招待不周之处，殿下尽管提出来。”
简单应付几句客套话，他懒得和对方继续周旋，找了个借口便提前离开。
他的态度敷衍，尉迟恒泽自然也察觉出来。
但无所谓对方不待见自己的态度，无声笑了笑，拿出怀中皇后的掌印：“皇子不肯合作，但我们有一个更好的合作对象，有了这位相助，我们就能彻底掌控整个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