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烂的下身和脏污腐臭的身体,一股难言的酸楚又弥漫在心头。

    那层遮羞布终于还是撕开了,还是在最难看最恶心的状态下被夫人看到的。

    他以前想过怎么让夫人更容易接受他残缺样子的。

    要不冷不热的有月色的夜晚,要一番云雨后夫人还未餍足的时候。

    他会穿上夫人最喜欢的黑色金线蟒袍,用最撩人的姿势最动人的情话求夫人垂怜。

    他会点上魅惑的熏香一点点引导夫人的手去触摸,会根据夫人的表情决定要不要继续。

    即便那处丑陋不堪让夫人皱眉了,他也能很快把夫人拉入情欲忘了它。

    可是现在全毁了。

    溃烂的伤口,令人作呕的脓血,熏人的臭味,他让夫人看到了他最糟糕的一面。

    他现在都不敢看夫人的眼睛,他好怕那里满满都是厌恶和鄙夷。

    夫人喜欢他。

    喜欢他的结实匀称的肌肉和细腰长腿,喜欢他穿蟒袍时的冷冽霸气,喜欢他情动时的羞涩和隐忍。

    可如今,夫人会不会在见到他时下意识想起那处散发着腐臭的烂肉从而对他性趣全无?

    肖渊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仰头看着床帐脑子里胡思乱想。

    他的所有心神都被夫人会不会还爱他占据,甚至都没想起来问问为何夫人也回了京城又为何劫狱。

    更没想起来问问他们现在待的是什么地方安不安全。

    至于说张忠义的阴谋朝堂的变故更是忘到了九霄云外。

    果然是物极必反。

    以前的肖督主只知道事业为重,女人这种生物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所以敬而远之。

    现如今,打开脑壳满满的都是夫人,工作只是为了更好的宠夫人。

    肖渊,位高权重的东厂督主,大晋最活跃最敬业的官员。

    硬生生从一个事业脑变成了纯纯的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