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脸,你脸上的黑膏……”

    “簪花宴时,为救表小姐,被人泼了一脸的蜜酿。”谢淮道,“便去河边洗掉了。”

    小荷的心开始艰难跳动起来,她紧张问,“有人看见你的脸吗?”

    “有人看见你的脸吗?”

    谢淮深深注视着,他对她的紧张。

    他有怀疑过,小荷有可能是别人找来监视他之人,他甚至想得很深,想得十分沮丧。

    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小荷并没有他想得这么复杂,她肯定已经看到了通缉令,故而才紧张他被认出、被抓捕。可在此之前,她铁定是不知道他身份的。

    她只不过是单单纯纯地觊觎他、想要他、爱上了他,恨不得马上和他要一个孩子,才这样骗他,照顾他,圈禁他。

    这些日子的接触,让谢淮了解到,她是一个多么善良正直的人。

    能让一个那般正直之人,做出这般下作之事,她……她该有多喜他、爱他啊。

    谢淮忽然有点被她过于盛大的爱,纠缠得喘不过气来。

    “没有人看见。”谢淮眼神沉了下来,他不想说宋如枝。

    宋如枝还不配插入他俩的关系中,哪怕一点都不配。

    他笃定宋如枝不敢泄露他的身份。

    她不敢拉着整个韦府陪葬。

    “那……那你看见了吗?”小荷又问。

    “没有。”谢淮又摇头,“洗濯之后,水被黑膏晕染了,我什么都看不到。”

    眼见小荷松了一口气,他的嘴角也浮现了一个苍白的笑意。

    让这个谎言持续得再久些吧。

    她的爱实在是太诱人了,非但他不想从谎言中走出,偏生还想撒更多的谎修补。

    说完,他一把抱住了小荷,紧紧的,紧紧的,仿佛要把她刻进自己的骨骼里,“小荷,那你……骗我一辈子好不好?”

    两人呼吸胶着,小荷被他按到薄薄的胸肌里,快要窒息而死了。

    她一边想这是不是陛下的报复,一边想这是不是再一次的敲打。

    直到陛下说出那句,让她骗他一辈子。

    她悟了,这是许诺!

    这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