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管人、管钱甚至管店铺、管生意都行,但让他们和世家打交道,他们会觉得你嫌他们命太长了。

    若是办得不好,老爷夫人一得罪,他们老年也落不得一点好。

    这才给了小荷一个可乘之机,她在韦府接触世家的几次宴会中,表现都不俗。

    韦夫人便大胆放权,让她来做一次主。

    反正这一次办好了,就成夫人左膀右臂;办不好,就回花房眼泪拌粪。

    小荷摩拳擦掌,这些对一个上辈子一路走到深深宫闱的大宫女来说,完全不算是什么。

    当年韦昭仪非要重办鹿池花会,但自己又不出力,还都是她跑前跑后呢。

    这些世家的铺张奢靡、虚伪做作,假清高、穷风雅,她虽没有文化,却看得透透的、拿捏得死死的。

    她把陈管家、王妈妈、袁大厨、曾大厨四人召集起来,开了个会。

    “对于这次的谷雨宴,你们有什么意见和想法?”小荷先行发言。

    陈管家、王妈妈两个老人精了,明白这不是自己所长,什么世家啊、什么风雅啊,统统都不会。

    这时候就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他们俩一个劲地喝茶,用喝茶来逃避问询。

    至于袁大厨、曾大厨两人,他们浸淫地方小世家已久,其实是懂一些道道的。奈何两人都是实干派,两个人凑不出一个脑子那种,这时候只得抓耳挠腮。

    小荷看看左右,见自己已经收集了广泛的群众意见,便开始了自己的发言,“别人都道,谷雨三朝看牡丹,意思是谷雨后三天的牡丹花开得最好。”

    “咱们不如做个谷雨牡丹宴,既切了题目,又迎合了世家大族的喜好。”

    “大家觉得怎样?”

    “好!”陈管家一跺茶杯。

    “好好!”王妈妈不甘示弱。

    两个人虽然能识文断字,但所学所用都太实际了,根本不会任何风花雪月。

    “牡丹,好呀,所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袁大厨文绉绉地道,“前些年我到洛京,那时候鹿池花会选出来的才女啊,当真国色天香。”

    “赤者如日、白者如月,当真千姿百态、尽态极妍。”曾大厨也无不感慨。

    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