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包裹,系在鱼包的脖颈上。

    “路上吃,你俩记得走山路,避开官兵。”

    “也别靠近城郭,趁现在还没有全州封禁,赶紧跑!”

    她还不忘抹了一些泥巴在鱼包的毛发上,毕竟金色的马驹,目标太明显了。

    鱼包最后用干净的部分蹭了蹭小阿娘的胳膊,花饼则雄赳赳气昂昂挺了挺胸膛,向小阿娘保证自己可以完成任务。

    望着一鸟一马远去的身影,小荷突然想到——

    马驹的一生可以活三十几岁,大鹰也能。

    它们现在不过都是三四岁的孩子……

    这一次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它们会好好地活到谢淮登基,再也不用建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埋着……

    鸟喙和鬃毛。

    “江鹤词?”

    小荷听见身后张大夫探究性地沉声。

    “我记得之前青州军军师,就叫江鹤词。”

    张大夫疑惑道,“小荷,你是怎么知晓,江鹤词在那个地方?”

    小荷回过头来,她知晓自己忽悠得了两只小家伙,却忽悠不了深不可测的张文渊。

    “张文渊,每个人都有秘密。”小荷相信,聪明人之间,无需多言,“你身负秘密,我又何尝不是。”

    微微燥风,两人对峙。

    张大夫垂头,露出释怀的轻笑,“中,中啊,没想到我们家小姑娘还有此等绝技。”

    抬起头来,是一双认真又诚恳的眼睛,“小荷这很好,乱世之中,定要有一二绝技,才能保住姓名,谋取更多。”

    小荷怔了一下下,大眼睛里,含着万千感怀,“张文渊,可能这句话很虚假,你不要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