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冷冷的声音,口吐芬芳。

    这一声,听得在场众人太阳穴抽搐。

    太守夫人与那方夫人俱是尴尬,可她们又听不出,方才那一声,到底是谁所说。

    这一批名医各个肃然正经,颇具名门之风。

    尤其是那神医苏世,一身白衣白发,面孔清冷俊美,端的就是一仙人之姿。

    更不可能了。

    眼前的肉团,只有脑袋看得出是一个人。

    他的身体平摊在床榻上,仿佛一张肉乎乎的面饼。他的床榻下方,开了一个凹槽,放置了一个隐囊,专门承接他的尿液粪便。

    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自主排泄的功能,甚至为了能让他顺利通便,前面的大夫为他划开了一个口子,插入竹管通导。

    寻常人伤到这种程度,早就死了。

    可此时的方见桥还活着,他两眼翻白,口吐涎水,嘴里甚至在嘟嘟囔囔念叨着什么,“六皇子……六皇子……六皇子……”

    方夫人听得大怒,嚎哭着扑向太守夫人,“望夏太守能将贼人捉拿,罪人谢淮万死不能谢罪!”

    太守夫人听得尴尬,只得悄然安慰,“定会捉拿,方夫人且安心。”

    一群大夫退下后,聚集起来上来医治方法。

    纵然国医圣手,见到那样个一个伤者,大家出乎意料地都沉默不语。

    最为年长的前太医院院正打破了沉默,“此人骨骼全碎,本该死得不能再死了。偏偏还有意识,能感受痛苦,甚至还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