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眼尾氤着媚红,眼含水光,“嗯。”
“阿鸷,我有一事相求。”嘴里都是甜杏的味道,她在慢慢找回脑子。
正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谢淮又十分恶劣地以长指揉按她的唇瓣,口脂沾了蜜汁,在天光下盈盈润泽、珠光动人。
小荷觉得,她的心又被揉得乱七八糟了。
“别跟我说‘求’字,嗯?”谢淮手上用了力道,慢腾腾道,“有事便说,你若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亦可想一二办法。”
“可你若开口便是‘求’字,我就要生气了。”
他生气了很严重的,就会欺负他的小姑娘。
把小姑娘颠来倒去欺负,欺负得她盈盈落泪,再也闷声说不出一个求字。
莫名地,小荷心底酸酸胀胀的,升腾起一种被罩在羽翼之下的安心。
好像跟他在一起,当真不用殚精竭虑只为苟活,也不用汲汲营营地讨好别人。
他似乎……是真的要她……挺起腰板做自己。
“之前你伤重,我便卖了许多花,明日一个客商要与我交易。”
“阿鸷,你能陪我去吗?”小荷心中忐忑,他一片赤诚,她却满口谎言。
谢淮挑了挑眉,他很喜欢小荷这般有话直说地模样。
夫妻之间,哪用小心翼翼。
原来是小姑娘要陪啊……
“好!”谢淮爽快答应。
小荷见他答应得太过爽快,轻轻握住他的手,“阿鸷,我怕那客商图谋不轨,我俩万事小心。”
小荷的本意,是怕宋如枝图谋不轨。
她得时时刻刻注意,保护好陛下。
可谢淮的眉头却拧了起来。
他以为,是那客商觊觎他的婆娘。
就是那么一瞬间,谢淮的心情晴转暴雨,连个过度都没有。
可他面上依旧温柔,甚至还笑了起来,“放心……”
他把小荷的脑袋埋进自己怀里,“乖,没事的。”
大不了,就是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人废了、杀了——
埋了。
………………………
小荷心头忐忑不安,当晚也留宿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