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眼底含着千转百回的情谊。

    “一拜,我俩良缘由夙缔。”他俯下劲腰,虔诚地朝小荷一拜。

    “二拜,娘子风雨不嫌弃。”

    “三拜,我夫妻之情江水为竭、冬雷震震,永世无绝期。”

    这一生,除父母之外,从未跪过他人。

    从此之后,他这双膝盖,只会为天底下一个人折下。

    她不是尘土里的奴隶,她是开在观音座下,那株仙河里俏生生的荷花。

    他是她最虔诚的信徒。

    帘幕合拢,红烛滴泪。

    “别怕。”谢淮沙哑的声音,滚过她的耳廓。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勾连着她的细带,一边引首蜻蜓点水一般,吻着她的羽睫,一边一点一点将系带挽在自己大掌之中,散开、抽离、逶迤而下。

    他身形伟岸,猿臂蜂腰,尤其阔胸到腰腹的肌肉线条流畅又紧实。

    他的铁臂撑着榻沿,缓缓欺身过来,在少女耳边低声,“娘子,为夫来了。”

    喉结克制地滚动,嗓音喑哑又苏沉。

    ………………

    ………

    “阿鸷……阿鸷……我错了……”

    “阿鸷……对不起……”

    “呜呜……阿鸷……我会乖乖的……你放了我吧……”

    小荷哭喊到嗓子都冒烟了,她……她……怀疑陛下把她骗进来杀。

    她知道古代暴君,很多都是这么对忠臣的。

    明面上假意把她诱进来授封,实际上分明是将她架起来行刑。

    她错了……她乖乖的……她什么都不要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求饶,对方都无动于衷,反而更加严酷了。